由于焦急,梁康的語速很快,但還是逐字清晰的落入了夫妻二人耳中。
猶如一道驚雷,不但驚醒了江亦,也吓到了溫妤。
白天還見到的人,怎麼好端端的,就割腕了?
溫妤有些不敢相信,但三更半夜的,誰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更何況電話開始梁康打來的。
就見江亦沉默一瞬,問,“哪家醫院?”
梁康報了地址,他現在也在往那邊趕過去的路上,溫妤聽見了鳴笛聲。
眼見江亦要下床,溫妤一把拉住他,卻不是阻攔,而是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看她幾眼,或許是想到了之前的承諾,倒是沒拒絕。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司機沒在,江亦親自駕車往醫院去。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
溫妤有些心神不甯的坐在副駕,腦海裡閃過的都是周以沫的音容笑貌。
她的确有意利用她,打消江亦讓她生子的念頭,卻沒想到,她竟然玩的這麼大。
到底是真的傷心欲絕,不想活了,還是她想利用自殺的把戲,趁機挽回江亦的心?
跟着江亦快步來到急救室,溫妤老遠就看到走廊盡頭站着一群人。
提早一步出發的梁康早就到了,剩下的是周家夫婦和保姆,都一言不發守在門口,氣氛壓抑到死寂。
聽見他倆的腳步聲,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江亦一臉凝重,“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割腕?”
保姆不停抹淚,“周小姐近期一直郁郁寡歡,今天幹脆連飯都沒吃了,我以為她是沒胃口,也沒在意,直到家裡的寵物狗狂叫才發現不對,上樓一看,周小姐已經人事不知了。隻留下這封遺書。”
她将東西交給江亦,江亦接過來才發現遺書很厚,不止一頁。
但每張紙上都無一例外,密密麻麻寫滿了周以沫遺言,字字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