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張紙上都無一例外,密密麻麻寫滿了周以沫遺言,字字剜心。
溫妤就發現紙張在動,愣了一下才發現,應該是江亦的手在抖。
即便鐵骨铮铮,應該也架不住這樣的意外。
她也沒想到,周以沫竟然來真的。
“我們就以沫這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
女兒的遺書像石頭一樣壓在了周母的心髒,她連哭都哭不出來,整個人幾乎臨近崩潰的邊緣。
江亦粗略的看了第一頁就将遺書收進了口袋,“她不會有事。”
不知道是安撫周母,還是在安慰自己。
但溫妤能看出,他的心情應該也沒比周母好到哪兒去。
兩條劍眉從接到電話始終緊皺,簡直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忽然,搶救室裡急吼吼跑出來一名醫生,瞬間周家人就圍了上去打聽情況。
醫生摘下口罩,神情不容樂觀。
“病人傷口較深,需要輸血,但由于血型特殊,血庫一時沒那麼多血漿,家屬有沒有誰是o型救下急?”
周父二話不說的撸起袖子,“抽我的。我是她父親。”
“你喝酒了?”醫生鼻子很靈,一下就嗅出不對,“還有别人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溫妤站了出來,“抽我的吧。我是o型。”
周家人齊刷刷看向她,像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好心,各個面露不善。
但事急從權,周以沫命懸一線,最終也隻能讓她去了。
針尖刺進血管裡的時候,溫妤感覺到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