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做事要拿回來,溫妤卻不容置喙,“不會的,我速去速回。”
兩人都沒說實話,卻又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保姆最後隻好将保溫桶交給溫妤,要是她能趁機把江亦帶回來也好。自己家男人,總是去照顧别的女人,這叫什麼事?
溫妤來到醫院,已經臨近四點。
許久沒來醫院,問了導診台的護士才得知,原來周以沫已經于一天前情況穩定下來,轉回了普通病房。
溫妤道謝過後轉身要走,卻又忽然問了一句,“這段時間,江先生一直都在嗎?”
“是,一直守着呢,連工作都是深夜抽空處理的,聽說兩人好了七年,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兩個小護士交頭接耳,豔羨極了。
如果她們知道她才是原配的話,表情會不會精彩極了?
溫妤倏地想笑,拎着保溫桶,向周以沫所在的病房走了過去。
她住的是單間,病房環境和設施都是一流。
走廊格外安靜,隔着門口的玻璃窗,溫妤一眼就看見了裡面的男人。
周家人不在,隻有江亦守在裡頭。
不知道是出去辦事了,還是被他趕走了。
病床上,周以沫手上挂着吊針,像是還睡着,整個人安靜如斯。
江亦就坐在她床邊,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看着手上的東西,
溫妤仔細一瞧,才發現竟然是那天晚上周家保姆交給他的遺書。
不知道被他看了幾遍,原本嶄新的紙張已經出現了褶皺。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與其說是遺言,不如說是周以沫對他的愛意。
七年的恩愛過往,想必即便再刻意淡忘,應該也要被周以沫的深情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