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歡妩驚訝掀眸,就見秦晉深瞪大了雙眸,捂着血淋淋的手腕,一整隻右手都在不停顫抖。
而地上赫然是一瓶爆裂開來的紅藥水。
原來秦晉深手腕上的不是血而是紅藥水!
淩歡妩驚喜扭頭,就見大門口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
準确來說應該是騰空飛來!
隻見周九震飛奔向前,一個利落的回旋踢就将反剪淩歡妩的一個護衛踹飛,生生将另一個護衛也連帶着砸倒,緊跟着後面的幾名護衛也全都連坐倒了一大片。
秦晉深伸手就要去拽淩歡妩,手剛伸出去,就被剛站穩身形的周九震反手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原本鋪着瓷磚的地面上瞬間裂開幾個人形縫隙,如蜘蛛網一般一點點蔓延裂開。
“砰”,這一聲巨響,砸落的瞬間就像一把鋒利的蜜箭直刺淩歡妩的心髒,連帶着她整個心間顫了顫,大腦一片空白,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如天神降臨般的周九震,仿佛周遭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退去,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
周九震一把攬過呆若木雞的小女人的纖細腰肢,啞着嗓音焦急喚她,“淩同志,你沒事吧?”
“我沒沒事。”
淩歡妩整個嬌小的身子被他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箍在懷中,仰着頭就見到男人說話間滾動的喉結,鋼筋鐵骨棱角分明的下颚線,以及那如絲綢般透着暧昧褶皺的紅唇,每一處都透着蠱惑人心的力量感,讓人想咬一口。
她咽了咽口水,揪着他胸前的襯衣,聲音竟也不自然嗲成她最讨厭的嬌軟調調,“你咋跟我來了,是擔心我嗎?”
周九震隻覺得胸口被揪的不是襯衣,而是他的心般,悶悶的癢癢的,有些不自然地放開懷裡的女人,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隻是将她拉到身後護了起來。
“你個撲街找死啊,知不知我們爺係邊個啊?”
為首的護衛隊長叫嚣着朝周九震怒罵。
此時秦晉深也被幾名護衛攙扶着起來,陰鸷的眸光冰冷地注視着周九震緊握淩歡妩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你是她誰?”
冷冽的嗓音如從破舊的收音機裡沙沙傳來,帶着冷肅的殺意,“但我不管你是她誰,立馬放開她的手,我要帶她走!”
他一把揮開扶着他的一衆護衛,一步一步走近周九震,一襲白色西裝唇角帶血的樣子,仿佛戰損的惡魔般一點點湊近周九震,發出厲聲警告,“你敢阻攔的話,信不信我能把你骨灰揚了!”
最後幾個字,他加重了語氣。
那滿目瘋批的樣子,吓得那些護衛們個個如鹌鹑般垂頭不敢多言,就連淩父淩母和宋瑤瑤三人也吓得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可周九震卻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般,淡定地抹掉了古銅色面龐上被噴的口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把剛剛遭受的口水盡數噴了回去。
“我,周九震,獨立團第19軍團團長,手下帶的都是能打硬戰的兵,就沒怕過什麼困難!”
“淩歡妩,我媳婦!你要帶走她,今天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把我骨灰揚了,還是我先把你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胡作非為的惡霸一拳打進牆裡!”
話音剛落,周九震随手就掄起擺放在沙發旁的一棵發财樹重重砸向牆壁。
“嘭”一聲,那棵發财樹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盆底在牆面碎裂,而整個發财樹根部就這麼驚悚地嵌進堅硬的牆面裡。
遠遠望去,那棵發财樹像是原本就長在牆裡,怎麼摳也摳不下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