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個來!”
原本淡漠的男人如臨大敵,身子往旁挪了挪,和淩歡妩拉開距離。
淩歡妩拿着棉簽一臉幽怨地盯着這對她避如蛇蠍的男人,嘟嘴問他,“怎麼那麼怕我,是怕我再咬你嗎?”
周九震别過臉盯着牆角洞口處探頭探腦的小老鼠,突然感覺這小老鼠竟像極了剛剛洗完澡出來在簾子後探頭探腦的淩歡妩。
先前這女人在簾子後頭洗澡,他想轉身出去,腳卻如生了根般,怎麼也挪動不了半分。
後來她洗完出來,他趕忙拿起鏡子棉簽裝作抹藥很忙的樣子掩飾自己的心虛。
眼神像在看鏡子,實則他早就悄悄将鏡子對準她,将她賊頭賊腦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
“我沒怕,”周九震喉結滾了滾,目光依舊落在那隻即将沖出來的老鼠身上,身側抵在床上的拳頭隐忍攥起青筋暴起,“上次咬的不是很痛。”
“哦哦,那你别躲,我幫你上上藥就好。”
淩歡妩沾了點慶大黴素,蹲下身小心翼翼塗抹在他身上的傷口處,“這藥上得可疼了,可惜那瓶紅藥水倒了。”
周九震察覺到不妙,騰地一下站起,這下一張古銅色的臉全紅了,“你幹嘛?”
淩歡妩拿着棉簽有點手足無措,杏眼圓睜,呆萌的眼底含煙帶霧委屈巴巴似要落下淚來,“我想先給你塗前面傷口,等下再給你塗後面,不行嗎?”
周九震呼吸都有點不穩。
原本他以為她是要塗抹他背上的傷口,沒想到她卻徑直蹲身去抹他腹肌上的傷口。
簡直要命了!
小腹上的刺痛感不知什麼時候化成一簇簇小火苗,刺啦一聲蹿得老高。
特别是對面的女人隻圍着條浴巾,卻用那種小鹿般純粹的眼神盯着他,簡直就像是一隻初次化形的小狐狸精,勾人卻不自知。
“我還是去外面走廊長椅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