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震一路上是背着淩歡妩回家的。
背上的淩歡妩穿着一整套他留在護衛艇上的軍襯衣和軍褲,就連綠色苦茶子穿的都是他的。
當時在護衛艇上,渾身濕透的淩歡妩面對他遞來的衣服,她并沒拒絕。
因為她确實容易生病感冒,并不想打針吃藥,所以才果斷穿了他的軍襯衣。
周九震的軍襯衣很長。
淩歡妩穿在身上,有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視感。
襯衣衣擺直達她的膝蓋。
就連寬大的苦茶子,她都打了個大大的結才固定住,一整條軍褲甚至都能穿到她胸部。
回來的路上,淩歡妩都羞得不敢擡頭見人,垂着頭埋在他硬邦邦的背上,聽着男人均勻的呼吸聲,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他就這麼穩穩地托着她,一路上走得很穩。
直到快到家屬院,淩歡妩終是害怕被那些院裡的嬸子看到,掙紮着要下來。
“等下被你那些下屬媳婦看到,肯定會開你玩笑的。”
周九震害怕她摔下去,無奈隻好放她下來。
“我們是夫妻,雖然結婚報告沒下來,但也是公認的夫妻,有什麼怕别人說的。”
周九震目光落在她踩在沙土上的光潔小腳上,聲音悶悶的,“你最近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哪裡變了?”
淩歡妩摸着脖頸有些懵圈,她還覺得他變了呢。
以前倒頭就睡的大塊頭,如今每天晚上都在那裡舉啞鈴,做俯卧撐的,生怕她不知道他體力好。
周九震閉了閉眼沒有低頭看她,隻是抿緊了嘴望着天邊的夕陽,薄唇嘟噜了好幾下才艱難吐字,“你你以前睡前都會朝我笑,現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