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秘書一次次以肚裡的孩子為借口喊走他時,他還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那個年輕嬌嫩的女孩再次嬌滴滴湊了上來時,他同樣鬼使神差沒有推開。
當時他想,反正他們都發生過一次關系,一次和多次沒什麼區别。
後來,他更是給三胞胎兒子洗腦他們快有妹妹了,一次次讓他們打掩護,不讓他們母親得知他在外面又有一個家,又即将有一個女兒。
在不知道第幾次和秘書偷歡時,還是被淩歡妩發現了。
直到後來他才記起那是她出院的日子。
那一日,他衣裳大敞攥着跪在地上女孩的頭發,和賓館門口的淩歡妩視線對上的刹那,他看到了她眼裡刺骨的寒意。
她沒有哭,也沒有像第一次那般鬧,而是冷靜地對着他們拍了張照,一臉決絕地轉身出了酒店。
那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她。
他瘋了般尋找她,可她就這麼消失在港。
她賣了手中的公司股份,提交了離婚訴訟。
甚至沒給那三個欺騙她的兒子隻言片語,就這麼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港城。
此時此刻,周書耀哭到幾近失聲,扶着牆跪在地上。
他攥着淩歡妩衣角的手指發白,聲音卑微到骨子裡去。
“媳婦,我錯了,”周書耀喉嚨裡卡着鐵鏽味,額頭抵在床上才堪堪支撐住身子,“我當時鬼迷了心智,我不過是想将她肚裡的女孩送給你養,才留下那孩子,我是想她生完孩子就和她斷了,我始終愛的都是你呀”
整個狹小的房間裡滿是男人泣不成聲的嗚咽聲。
淩歡妩看着頭頂輸液瓶滴落的水滴,勾唇冷笑,終是張了張嘴告知他上一世他一個不曾知道的殘酷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