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俊朗的面容,卸下了平日的暴戾。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拍了拍,帶着幾分戲谑。
“剛剛不還是挺能吵的?現在怎麼安靜下來了?”
“啧。有病就得好好吃藥,不然天天這樣發瘋,誰受得了?”
她平靜地躺回床上,與他之間隔着一臂的距離。
江堰白的病症,她其實是知道一些的。
當年在孤兒院,他就有些異于常人的偏執。
後來被認回江家,又經曆了那麼多不堪,心理不出問題才怪。
她曾經旁敲側擊地提過,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可他根本不信,隻當她是又一次的羞辱。
每次她偷偷放在他食物裡的藥,隻要被他發現,都會被他盡數扔掉。
而她為了不被顧老變态知道自己偷偷給他藥,隻能用皮鞭威脅他吃,他卻偷偷吐掉。
真是個麻煩的男人。
顧淼淼在心底歎了口氣,眼底劃過幾分複雜。
不過這不是一時能解決的,索性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
顧淼淼早已醒來,穿戴整齊,準備出門時,身邊的人動了動。
江堰白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是顧淼淼清冷的身影。
“你要去幹什麼?”
他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
顧淼淼側過臉,眼底一片清寒,走到衣櫃前,随手抓出一套西裝,毫不客氣地扔在江堰白手邊。
“上班。江總再不起,就該遲到了。”
江堰白撐着床坐起身,。拿起那套西裝,突然想到昨夜,他睡得異常沉穩。
沒有噩夢,沒有驚醒。
甚至連身體深處那股常年盤踞的躁郁,也消散了許多。
為什麼?他看向顧淼淼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