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這兒好好吃飯,你怎麼離開那麼久?”
江東偉的聲音不大,卻帶着沉重的壓迫感。
顧寶珠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開口打着圓場。
“伯父,您别怪堰白。他頭上的傷還沒好全,剛才可能喝了點酒,有些疼,我陪他出去透了透氣,現在好多了。”
坐在江堰白身側的江瑾年,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桌都能聽見。
“哥,不是我說你,成天在辦公室裡坐着,怎麼還能把頭給碰了?還這麼巧,偏偏在今天。”
江堰白擡起眼,冷淡地掃了自己這位弟弟一眼。
他一句話都沒說。
主位上的江東偉卻開了口,目光如鷹隼,審視着他。
“你的江氏集團,現在運行得怎麼樣了?”
江堰白放下酒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輕微的脆響。
“一切不都在您的掌握之中,父親難道會不知道?”
“啪!”
一雙象牙筷被重重拍在桌上。
江東偉臉色鐵青。
“放肆!你就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
江堰白垂在桌下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骨節根根泛白。
忽地,他擡起頭,語氣聽不出情緒。
“父親,江氏集團一切正常,與王氏珠寶的合作項目在順利推進,影視部也已經扭虧為盈。”
江東偉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他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眼底是掩不住的滿意。
“好,不愧是我江東偉的兒子。”
他話鋒一轉,看向顧寶珠,笑容多了幾分真切。
“現在寶珠回國,正好可以幫你。她對影視這塊很熟,你的影視部,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了。”
江堰白恭敬地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是父親教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