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白果然動作一頓,箍着她的手臂松開了幾分。
他審視着她蒼白的臉。
“在醫院,你不是說沒事了?”
顧淼淼立刻抓住機會,虛弱地将頭靠在冰冷的車窗玻璃上,拉開與他的距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醫生交代了不能太過劇烈運動,你剛剛,差點勒得我喘不過氣。”
江堰白直接對着林一冷聲開口。
“調頭,回醫院。”
顧淼淼心裡一驚,猛然朝前探過去。
“不用去醫院!我覺得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江堰白看着她瞬間恢複血色的臉,輕哼一聲,眼底滿是看穿嘲弄。
“你果然是裝的。”
他再次欺身靠近。
顧淼淼被他看得心頭發虛,委屈巴巴地垂下眼睫,聲音也軟了下來。
“是有一點點難受但我真的,不想再去醫院了。”
江堰白幽深的目光,落在她那張倔強又委屈的小臉上。
裝的,可又不像全是裝的。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放在膝蓋上的左手。
白皙的手背上,那個小小的針眼紅腫着,格外刺目。
他喉結滾動,胸口那股無名的煩躁愈發洶湧。
他靠回椅背,對着前排的司機林一冷聲吩咐。
“回家。”
片刻,車子穩穩停在江家别墅。
二人剛一下車。
顧寶珠直接滿臉委屈的奔向江堰白。
“堰白,菜都涼了,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你怎麼才回來?”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手臂自然地就想挽上江堰白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