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隻是助手,但卻比她這個帶頭的副主任更顯眼包。
做手術之前,老人的精神分明已經不大好,但郭磊卻還在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甚至說白點,就是在阻攔他為老人麻醉的進一步動作。
這對病人和主治醫生以及手術進程來說,都是一種耽誤。
阮暖看不下去,扯住郭磊走去一旁,男人還不願意,眼底精明殷勤的光尚未收斂,就轉換成了對阮暖的不耐煩和厭惡,“阮醫生,你越界了。”
阮暖冷笑,“郭助手,如果你不遵守手術室的秩序,那我随時可以請你出去。你知道,我有這個權限。”
郭磊臉頰漲紅,陰冷又憤恨地看着阮暖,眼鏡都遮不住他眼底想刀人的光。
阮暖視若無睹,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準備給他麻醉了。
至于旁邊那個傻大個,她根本沒放在眼裡。
術前的威脅震懾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最起碼郭磊沒再添亂,但廢話不斷。
“阮醫生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所以才着急打斷我?”
阮暖:“我不怕你搶了我的功勞,我隻怕你把鍋甩在我身上。”
郭磊臉色難看,“你!”
阮暖:“病人各項指标你注意盯着,這是一位助手的基本義務。”
郭磊有苦說不出,想罵又沒有立場。
再加上這裡是在手術室,不是在他的地盤,也沒有徐玲護着,他隻能忍氣吞聲。
這種級别的手術,阮暖在溫城做了不下一百台,但由患者是位耄耋老人,一旦出事,麻醉醫生的責任要占到70,而且這是她來到京市做的第一場手術,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更不能因此毀掉她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