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一場宴會下來,阮暖身為“孫媳婦”,既幫着收禮,也幫着記禮,結束的時候,腿都站酸了。
為了今晚的壽宴,她可是下功夫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
綴滿碎鑽的蕾絲裙,黑色絲絨高跟鞋,還特地燙了頭發。
原本乖順寡淡的淡顔系女醫生,秒變時尚濃顔名媛千金。
這個變化,能輕易激起男人心底的保護欲。
還是說,沒有男人會不喜歡新鮮感。薛賀也不例外。
“疼嗎?”看着阮暖蹲下身揉腿,薛賀屈身下蹲,細長帶着薄繭的手指附上她的小腿肚,一圈一圈耐心按揉着,比起按摩師的手藝也不差多少。
男人的手指跟女人的總歸不一樣,很有技巧,揉起來也舒服。但他畢竟和自己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所以縱是不舍,阮暖還是躲了躲,“好了,已經不疼了。”
薛賀愛護女友的這一幕落在在場不少人眼裡,紛紛投來或看熱鬧或羨慕的眼神。
隻有薄峻夜的,跟伸出利爪的狼似的,陰戾戾的,透着别有用心的戲谑,阮暖無意間瞥見,隻覺頭皮發麻,背後泛起絲絲涼意。
她抽空去洗手間。
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發出嗒嗒的響聲。
突然,後面多了些沉悶緩慢的踩地聲。
阮暖腳步也随之加快,往右一拐——
她反應夠快,但比起身後的那個男人卻還是慢了。
後脖頸被掐住掼在瓷磚上,右半張臉上貼了一隻手,這是一隻男人的手,中指上戴着一枚偌大的钛鋼戒指,硌得她頰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