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峻夜把他的西裝外套套在阮暖身上,這才離開女士衛生間。
路上碰見腳步匆匆的薛賀,問他看見阮暖沒有。
他臉色沉郁,如山呼海嘯着沖奔而來,薛賀明顯察覺到不對勁,“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你快說啊。”
薄峻夜腮幫緊咬,鳳眸閃過犀利的寒光。
“薛宅的安保系統這麼差嗎?居然把不屬于薛老的客人放進來?”
薛賀眉心蹙着,“什麼意思?”
薄峻夜寒着臉:“有人想對阮暖行不軌之事,被我攔下了。”
他語氣也不爽,透着濃郁的嘲意,“薛賀,我不懂,明明分手了,你怎麼還能把她當擋箭牌?”
薛賀捏緊了拳頭,看向薄峻夜嘲諷的眉眼,無地自容。
千言萬語隻能彙成一句,“這是我們的約定,阿夜,你不要插手。”
薄峻夜哂笑:“好,我不插手,那你怎麼處理今晚的事?”
薛賀改走為跑,“我先去看看阮暖。”
薄峻夜站在原地,默了幾秒,然後頭也不回地回到會場。
阮暖站在鏡子前整理着裝,用水瘋狂沖洗被歹徒親過的嘴唇。
洗不掉,那味道跟膠水一樣,沾在了身上,怎麼都洗不掉!
聽見有人闖進來,她才停下搓洗的動作,回頭看過去。
薛賀站在門口,面容隐忍,眼神裡全是自責。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阮暖原本已經做好心理建設,她隻是惡心,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而已,倒不是嚴重到精神失常。
她轉過身,拿紙巾擦了擦臉,濕漉漉的眼角忍住了将落不落的淚。
反過來安慰他,“一場意外,薄峻夜幫我教訓了他。”
她半捂着嘴唇,剛才洗得太過用力,都腫了,連說話都火辣辣的疼。
“人呢?”他心疼得要哭了,恨自己保護不到位,恨他舍不得動的人被别的男人侵害。
阮暖拉開衛生間的隔間門,呼哧呼哧的聲音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