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裴韫這樣惡劣至極的人,瘋了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也許是連日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松懈,落地的當夜,狹小陰暗的出租屋内,許盡然頭疼欲裂,發起了高燒。
在床上病躺的小知。
“小盡然,你在家嘛,我來看你啦!”
換作往常,以這副病殃殃的樣子,許盡然是不會見人的。
她隻會蜷縮在一個角落,等恢複如常,再去應付所有的人和事。
但現在她毫不猶豫:“在,來的時候幫我帶盒避孕藥。”
那頭的空氣停滞了許久。
“啥?”
二十分鐘後,章小知坐在了許盡然床邊,盯着她的眼睛閃爍着八卦的精光。
“有男人了?是誰?帥不帥?強不強?”
許盡然自顧自地喝水,服藥。
喝完,瞥她一眼,“你猜,猜對就告訴你。”
章小知:“”
逼問許久,确定從這張嘴裡撬不出來一個字之後,章小知才無精打采地關心起面前這個人。
“找到新工作了沒?”
許盡然搖搖頭。
前不久,許賴天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她工作的地方,為了跟她要錢,大庭廣衆之下撒潑大罵,把公司鬧得雞飛狗跳。
她的飯碗就這麼丢了。
她的大學并不算多麼優秀,加上專業不對口,投過的幾份簡曆,都石沉大海。
章小知突然想到什麼,對許盡然道:“我大姨在一戶人家做傭人,年紀大了,準備退休,你不妨先接替我大姨的工作。”
許盡然抵觸地皺了下眉。
見狀,章小知繼續道:“我知道你想做設計,但工作得慢慢找嘛,别墅常年沒人,聽說主人一直在國外,也就是偶然過去打掃打掃衛生,錢多事少,你考慮下?”
思忖良久,許盡然還是答應下來。
現實和理想總有差距。
哪條路出來,那她就走哪條。
病好已經是三天後。
臨湖别墅。
劉姐領着許盡然仔細交代一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