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領着許盡然仔細交代一番後。
“聽說先生要回來了。”
“我得多囑咐你幾句,卧房和書房沒有先生的允許,不能擅自進去,另外,先生不喜歡人在家,最好在先生回家前做完事離開。”
許盡然面上乖巧,點頭應下。
内心卻冷冷腹诽:有錢人的怪癖。
别墅共兩層,通體是極簡的黑白風格。
大廳中央的白牆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畫。
隻有寥寥幾筆黑色線條。
看似随意勾勒,細看又覺得巧妙。
許盡然站在畫下,仰着頭。
淩亂,空寂,又透着冷硬,是這幅畫給她的感覺。
瞥見許盡然看得入神,劉姐一邊把菜放進冰箱,一邊與有榮焉喊道:“你看得懂這畫?聽說是很多年前先生還小的時候畫的,當時有人出幾百萬的價格要買”
許盡然突然對畫的主人有些好奇。
蓦地,餘光瞥見一道視線,許盡然轉過身,立時呆怔住。
男人微微逆着光,黑色襯衫領口松散,脖頸至鎖骨的線條如刀削,西裝外套随意挂在臂彎。
不知站了多久。
這時,劉姐從廚房走出來,高興介紹道:“先生,您回來了,這位就是新來的接替我的小姑娘”
許盡然僵站着。
下船之後,許盡然以為天差地别的兩人,生活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沒想到一周不到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走,就見裴韫自然地伸手,朝她遞來西裝外套。
許盡然不動,裴韫也不急,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
僵持片刻,許盡然垂着眸上前。
剛接過,裴韫忽然歪頭,湊到她耳邊。
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來找我同歸于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