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别墅大門,一隻狗突然蹿了出來,許盡然心一緊,差點拔腿就跑,好在狗沒有撲咬上來,隻是低頭嗅她身上的氣味。
一隻黃色的土狗。
和别墅的違和感,與她相差無幾。
這時,方珞慢悠悠從一旁走出來。
“這狗叫裴二六,原來是隻流浪狗,去年阿韫回國,它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直跟着阿韫,趕也趕不走,我想它大概是聞到阿韫身上有錢人的氣味,跟人一樣,就喜歡往上湊。”
這話,方珞是看着許盡然說的。
指桑罵槐,話語中藏着利刃。
她含着笑繼續,“二六通常不親近人的,我喂了它那麼多袋狗糧,它都不肯讓我摸,現在竟然肯對你搖尾巴,是不是你身上有它熟悉的人的氣味?”
許盡然面不改色。
“方小姐說笑了,大概是我比較招阿貓阿狗的喜歡。”
方珞燦然一笑,走近了。
轉而道:“聽說你入職長風了,恭喜啊。”
她身體稍稍前傾,壓低聲音,“在公司見到阿韫了嗎?他身邊有沒有圍着什麼莺莺燕燕?有的話你可要告訴我,畢竟阿韫很招女人喜歡”
說着突然話鋒一轉,盯着許盡然,“你覺得阿韫怎麼樣?”
許盡然心倏地一緊。
方珞句句緊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但若是真的發現了什麼,就不會站在這裡試探她的反應了。
僅片刻,她鎮定下來。
“無論作為傭人還是公司員工,裴總都不是我能評價的。”
方珞似有些失望,悠悠道:“是麼”
方珞走後,許盡然掃視了遍一塵不染的别墅,确認沒有打掃的必要,也離開了。
按時趕到會館。
會館二層是類似酒吧的場所,各色燈光閃爍,歌聲混着人聲,嘈雜紛攘。
推門剛進包廂,許盡然就被人一把攬了過去。
裴漾拉着她在沙發坐下,舉起一杯酒,“小然然,我敬你一杯,大恩不言謝,以後在岩城,你,我罩着了!”
話落,起哄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