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起哄聲四起。
許盡然也端起一杯酒,“那就多謝裴總監了。”
裴漾的手放在她腰上,不滿地捏了一下,糾正她,“叫什麼裴總監,叫我阿漾!”
許盡然身子一僵,沒回話,仰頭把杯裡的酒喝光了。
包廂裡的人都不傻,都看得出裴漾對許盡然的心思,一個接一個地跟許盡然敬酒,包括茶水間的幾個人。
不為别的,目的是要将她灌醉,幫裴漾拿下她。
許盡然是新人,自然不好拒絕,尤其是對茶水間的幾個人,她們打着賠罪的名義,拒酒就等于不談和,與她們為敵。
許盡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一輪下來,她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見狀,裴漾笑眯眯地就要摟着人離開。
許盡然還存着一絲理智,拼命推他。
“不用我自己能走。”
但有心無力,看着更像欲拒還迎。
裴漾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小然然,你醉了,我扶你去樓上房間休息。”
許盡然使不出力氣,急得直掐手心,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卻是徒勞。
就在這時,裴漾手機來電鈴聲響起,他松開許盡然,走到相對安靜的地方接聽。
嘔吐感突然湧上來,許盡然循着模糊的記憶,深一腳淺一腳地快步走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吐了個昏天黑地。
碎發沾了水,濕漉漉地貼在額側,許盡然從洗手池裡擡起臉,一轉身,撞上一個男人。
“許盡然。”
圓胖的中年男人很快叫出她的名字。
噙着膩人的笑,視線在她身上打量。
許盡然心狠狠一沉。
莊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