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莊萬貫堵住她的路。
許盡然有些站不穩,手用力反撐在洗手台上。
她晃了晃眩暈的腦袋,費力地睜眼看他。
“我跟裴二少一起來的。”
言外之意:我不是你能碰的。
“這麼快就勾搭上新的金主了?”莊萬貫湊近了些,将空間狠狠壓縮。
濃重的酒氣混着腥臭的口氣撲灑向許盡然面龐,許盡然想吐。
“裴二少?”莊萬貫嗤笑一聲,“編也不編個像樣點的,裴二少會看上你?”
他可沒忘記不久前在遊輪上,她是怎麼跟他暧昧不清,使勁了全身力氣往他床上送,就為了那一紙合同。
可惜最終沒吃到嘴
莊萬貫舔舔唇,視線在許盡然身上下移,眸中露出精光。
“還是處嗎?是處的話十萬,不是處兩萬。”
許盡然死死掐着手心,模糊的眸難掩厭惡惡心。
“滾開!”
她攢起一絲力氣就要走,小臂卻驟然被抓住,腰被撞到洗手台邊沿。
莊萬貫臉色瞬間陰沉,眸中憤怒灼燒,“小婊子!在我這裝什麼小白花,裝什麼貞節烈女?嗯?”
他冷笑着,攥着許盡然的手暴起青筋。
“現在不是你賣弄風騷的時候了?還是嫌給的錢太少?胃口還挺大,我告訴你,你就值這個價錢,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話未落,許盡然抓起手邊擺放的花瓶,沖着莊萬貫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手臂上的鉗制随之消失,莊萬貫抱着頭半倒在地,額頭流出一股鮮血。
嘴裡罵罵咧咧:“臭婊子!來人啊!媽的,給我抓住她!今天弄不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許盡然大腦發懵了一下,扔了手中碎片,踉跄跑進旁邊的安全通道,順着樓梯就往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