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幾乎要燙掉一層皮。
難為他在這樣緊要的關頭,還能這麼有性緻。
莊萬貫不敢再往前一步。
裴韫平日看着溫和,卻不是個好惹的。
将心比心,換作是他正快活時被人闖進來打斷,那人還要看得更仔細
莊萬貫渾身一寒
他真是被那個女人氣糊塗了。
季一弦适時出聲,語氣稍淡,“莊老闆或許是沒看清,是有什麼話想對韫說吧,不過韫正在忙,今天就不留莊老闆了,改天再邀您一起喝酒。”
話說得謙和有禮,人卻依舊支腿穩坐,紳士,卻透着幾分傲慢。
這是給了台階。
莊萬貫立刻就着坡滾下來。
“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我來請酒賠罪。”
一群人迅速退出房間,關門聲響起。
許盡然胡亂扯掉身上的外套,手心撐着裴韫半擡起身。
淩亂的發絲下,一張臉紅得不像話,眼眸含着七分醉,三分嗔。
領口的襯衫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掉了兩顆,狹長的衣領下,窺見一線飽滿。
裴韫眸子微暗,拎起外套将人裹嚴實,打橫抱起。
正看戲看得起勁的季一弦見人要走,不樂意了。
“不介紹一下?”
裴韫敷衍得過分,“一個女人。”
“我不是瞎子。”
裴韫的視線冷冷射過去。
“你确定非要現在問?”
季一弦目光緩緩下移,瞥見什麼,忍了忍,終是悶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