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珞到裴漾,似乎沒什麼不同。
方珞想雇她,是出于想讓她遠離裴韫,裴漾是出于短暫的喜歡。
就像是一個物件。
被人們出于自己的心思,挪來挪去。
一陣風吹過來,吹到許盡然身上,是熱的。
她的皮膚黏膩起來,擡眼瞥過去,秋千上的人和秋千後的人,兩張臉上都是笑。
熱風吹得她煩躁。
許盡然忽然問:“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你來了我這裡,不用幹活,陪着我就行。”
“多久呢?”
“什麼多久?”
“陪着總有個期限,是等二少膩了我的那日嗎?”
許盡然其實不想說這些,她最佳的做法就如同那日裴韫口中說的詞——吊着,而不是把一些彼此心知肚明的話講出來。
沒意思極了。
看着許盡然繃緊的臉,裴漾一愣,一時間不太明白。
“你是不是生氣了?你想留想走随你,我不固着你。”
許盡然斂了下眸,語氣很淡:“沒有。”
裴漾雖然不知道許盡然為什麼生氣,但他清楚女人生氣是不講道理的,得哄。
他正要把手攬上許盡然肩頭,好好哄一哄,就聽自家母親大人的聲音響起。
“珞珞,危險,别蕩那麼高!阿韫,你别跟着她胡鬧!”
裴漾和許盡然朝秋千處望過去。
方珞的秋千蕩得很高,裴韫站在她正前方的空地上,目光隻落在她身上。
“荟姨,别擔心,我相信阿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