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繞了這個大一個圈子。
也許是知道許賴天的命在她這,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隻能作為加碼,束縛她的手腳。
許盡然頂着腫得不像人樣的半張臉,破血的嘴角,拖着哪哪兒都疼的身體,從廢棄工廠出來,走了很遠才打到車。
被攔的司機見她這副模樣,吓了一跳,以為大晚上撞鬼了,險些拒載。
上了車,許盡然無力地癱在後座,報了個地址就沒再說話。
她懷疑身體裡可能有哪根骨頭斷了。
路上,司機頻頻從後視鏡瞅她,終于還是沒忍住。
“姑娘,用不用幫你報警啊?”
許盡然眼皮動了動,沒睜開。
“不用,警察管不了。”
司機後面又說了幾句什麼,許盡然沒去聽。
誰都幫不了她。
小區門前,許盡然下了車。
爬上三樓,她打開門又關上,沒開燈,就着窗外少得可憐的月光摸索着上床,把自己蜷縮進被子裡。
沒再動。
次日是周日,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手機沒有任何消息。
周一,她按時來到公司。
陳幸拿着文件來到她的工位時,看見她的樣子,瞪大眼睛,差點沒敢認。
“許盡然?”
過了一天兩夜,她臉上的淤痕散開,一塊紅一塊紫,看起來更加瘆人。
跟陳幸打架被抓的幾道細長的傷口被新傷掩蓋,已經看不出來。
許盡然一手托着冰袋敷臉,淡淡擡眼。
“好眼力。”
陳幸忍着笑,将她看得更仔細,“你這是又跟誰打架了?啊不,應該說你這是被誰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