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頁)

卻還是繞了這個大一個圈子。

也許是知道許賴天的命在她這,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隻能作為加碼,束縛她的手腳。

許盡然頂着腫得不像人樣的半張臉,破血的嘴角,拖着哪哪兒都疼的身體,從廢棄工廠出來,走了很遠才打到車。

被攔的司機見她這副模樣,吓了一跳,以為大晚上撞鬼了,險些拒載。

上了車,許盡然無力地癱在後座,報了個地址就沒再說話。

她懷疑身體裡可能有哪根骨頭斷了。

路上,司機頻頻從後視鏡瞅她,終于還是沒忍住。

“姑娘,用不用幫你報警啊?”

許盡然眼皮動了動,沒睜開。

“不用,警察管不了。”

司機後面又說了幾句什麼,許盡然沒去聽。

誰都幫不了她。

小區門前,許盡然下了車。

爬上三樓,她打開門又關上,沒開燈,就着窗外少得可憐的月光摸索着上床,把自己蜷縮進被子裡。

沒再動。

次日是周日,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手機沒有任何消息。

周一,她按時來到公司。

陳幸拿着文件來到她的工位時,看見她的樣子,瞪大眼睛,差點沒敢認。

“許盡然?”

過了一天兩夜,她臉上的淤痕散開,一塊紅一塊紫,看起來更加瘆人。

跟陳幸打架被抓的幾道細長的傷口被新傷掩蓋,已經看不出來。

許盡然一手托着冰袋敷臉,淡淡擡眼。

“好眼力。”

陳幸忍着笑,将她看得更仔細,“你這是又跟誰打架了?啊不,應該說你這是被誰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