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正好落進剛走到門口的章小知耳中。
“說什麼呢！”
章小知一嗓子吼出來，她斜瞅着許思娴，用手掌扇了扇面前的空氣。
“醫院裡怎麼什麼人都有啊，我說怎麼突然烏煙瘴氣的！”
許思娴怒了，“你說誰！”
章小知瞪着眼，“說誰誰知道！”
眼看兩人越走越近，就要掐在一起，跟着章小知一起出現的醫生一擰眉。
“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休息。”
到底是沒再吵，許思娴剜了章小知一眼，拉着許思木離開，走的時候，把腳下的高跟鞋踩得咚咚響。
醫生檢查了遍許盡然的身體，表示沒什麼大問題，臨走時囑咐她不要亂動。
章小知還在生氣許思娴剛才的話，氣憤地捶了下床鋪。
“你這一家人，我都不想說！”
許盡然往後一躺。
她都習慣了。
從小許思娴就跟她不對付，她最先學成語都是因為許盡然，為了罵她時能不重樣
許盡然忽然轉頭，瞥向桌上的茶壺。
“想喝水。”
章小知立刻起身，“有水，給你倒，就是有些涼了。”
許盡然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想喝燙的。”
“還挺難伺候。”章小知拿着水壺往門外走，“行，隻要你乖乖的，别說你想喝燙水，你就是想喝神仙水我都給你接來。”
章小知走後，許盡然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下來，把幾分鐘前醫生的話抛到九霄雲外。
出了病房，卻不知道往哪兒走，她順手抓了個走廊上的護士。
“你知不知道兩天前被送進來的，有個叫裴韫的病人，他住哪兒？”
護士看着她，一臉的正氣凜然，“病人信息是嚴格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