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着她,一臉的正氣凜然,“病人信息是嚴格保密的。”
許盡然:“他是我朋友。”
護士狐疑瞅她,“是朋友你不知道他住哪間病房?”
許盡然胸口滞了滞,換了個問法。
“請問最貴的病房在哪兒?”
頂樓。
許盡然出了電梯,根本不需要問。
一個房間門口站着兩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人高馬大。
許盡然瘸着腿走過去,十分有禮貌,“請問裴韫在裡面嗎?”
一個人掃她一眼,目光犀利,隻冷着聲說:“請你盡快離開。”
另一個連眼珠子都沒朝她轉一下。
許盡然腳步沒動,“我就看他一眼,不幹什麼。”
黑西裝冷冷盯着她,大有要将她另一條腿也打瘸的架勢。
僵持中,病房門突地被人從裡面打開,一人走出來。
裴朝權身上散發的壓迫感比上次還強,目光幾乎化作實質将許盡然刺穿。
“許小姐,這是要幹什麼?”
許盡然硬着頭皮,“裴老先生,我想看看裴總。”
“你以什麼身份來探視,員工?”裴朝權盯着她,“還是險些讓我兒子命喪黃泉的罪魁禍首?”
古井無波的臉上裂開一絲情緒的波動,裡面是明晃晃的指責。
許盡然垂下眸,輕聲:“我很抱歉”
裴朝權語氣稍緩,目光卻冷厲依舊。
“你如果真的有誠意,就離裴韫遠一點,你如果願意離開長風,我會很感激你,并且不介意花一筆讓你滿意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