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不慎驚動了病房外的保镖,對話聲傳進來,似是商量着要進來看一眼。
許盡然一慌,正想往床底下爬,就聽裴韫沉着聲。
“鑽上瘾了,上來。”
許盡然愣了一下。
這話罵的是石城那次,裴韫當時知道她在床底。
來不及脫鞋,她小心跨過裴韫,掀開被子一角,蒙頭鑽入。
剛躺下,保镖推門而入。
許盡然的呼吸都放淺了。
裴韫的身體更大一些,被褥下,她的身體被很好掩藏。
兩個保镖沒走近,僅片刻,就對視一眼,關門出去。
許盡然扯了下被子,露出個頭,鼻尖嗅到濃烈的藥水味。
她偏頭,輕聲問:“疼嗎?”
裴韫沒回答,語氣很淡,“你呢?”
許盡然愣了下。
“我不疼。”
裴韫沒再說話,如果不是看見他的睫毛有規律地眨動,許盡然會以為他睡着了。
許盡然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了下。
“發給江縱的文件,是我改過數據的。”
裴韫輕輕“嗯”了一聲。
連睫毛顫動的頻率都沒變。
許盡然問:“你知道?”
“現在知道了。”
許盡然默了很久,“那天在小巷,最後你說了什麼?”
她仿佛能聽見體内心髒的跳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