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季一弦淺淺一笑。
“換作你的未婚夫舍命救别的女人,你會怎麼想?”
他繼續說:“但不用擔心,裴韫和方珞之間沒那麼容易斬斷。”
許盡然擡眼看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隻是想提醒你,裴家不簡單,你最好不要摻和進去,這樣對你好,對裴韫也好。”
與上次在燈紅酒綠的會館包廂見到相比,季一弦少了幾分不羁,多了幾分持重。
季一弦走後,許盡然望着病房上方白茫茫的天花闆。
她摸不準自己的定位,第三者嗎?
但那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可他們之間并不清白。
第一次是在遊輪,他們陰差陽錯糾纏上,之後在她的出租房,她主動沉淪,後來會館包廂,她求他出手救她,臨湖别墅,一夜荒唐,最後石城酒店,她以為是最後一次
經過兩天的觀察,許盡然摸清了裴韫病房外保镖的輪換規律。
晚上,她趁着保镖換班空檔,悄悄溜進了裴韫的病房。
窗簾未拉,銀光微灑。
許盡然看清了床上躺着的人,雙眸緊閉,頭上纏着圈厚厚的紗布,身上繞了各種儀器。
許盡然坐下來,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地掉。
眼睛被模糊了一層又一層,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她就用手勾住裴韫的指節。
裴韫的手指,跟着許盡然的抽噎,一動一動。
醒來時,裴韫就看見個淚人坐在旁邊,臉都花了。
他動了動被勾住的手指。
“哭喪?”聲音嘶啞。
許盡然怔住,眼眶邊緣的一滴淚要掉不掉。
反應過來,她急忙去捂裴韫的嘴,“呸呸呸!不吉利!”
動靜不慎驚動了病房外的保镖,對話聲傳進來,似是商量着要進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