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韫姿勢不變,似是很有耐心。
僵持許久,許盡然終究還是妥協。
想送走這尊大佛,必須得順着他的毛。
許盡然走到裴韫身邊。
現在,她對裴韫要的距離,把控得莫名的熟練。
裴韫唇角一勾,又瞬即斂去。
他的指尖觸上她的白裙,從肩頭流連至胸前,他的眸色漸濃。
月光都照不透。
這身白裙,楚桑不想讓它沾上一點灰塵,而裴韫,隻想把它弄髒。
弄髒了,還會有人想要嗎
許盡然腿發麻,站得有些不穩,肩上蓦地一沉。
“咚”的一聲,她的一隻膝蓋磕撞上地闆。
許盡然疼得扯眉,緩了下,擡眸怒瞪過去。
裴韫慢悠悠收回沉在她肩頭的手。
“不用謝。”
許盡然憤憤磨牙,卻敢怒不敢言。
瘋,是比不過裴韫這個天賦選手的。
除非她現在能撲上去,一口咬死他。
許盡然正琢磨着這個方案的可行度,房門突然“咚咚咚”被人叩響。
許盡然立刻轉頭,問了一聲:“誰?”
門闆外,一道糙厚的男聲傳來。
“你老子!”
許盡然心一緊,迅速看了眼家徒四壁的房間。
衣櫃太小,藏不下,床底雖然堆了些雜物,但好像還有位置。
“裴總。”
許盡然抓住裴韫的手臂,就想把人往床底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