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然推他,氣鼓鼓的,“今天不做生意。”
裴韫手一頓,“不方便?”
“沒心情!”
“哦,會有的。”
裴韫的手鑽到許盡然背後,精準地摸到裙子拉鍊,剛往下拉了一分,許盡然後背突然下沉,用力壓住他的手。
四目相撞,暗流湧動。
裴韫的目光凝着緊實的壓迫性,讓人本能想要屈服。
像是小河遇上洪水,隻有被卷挾讓路的份。
許盡然脊背微松,裴韫的指尖帶着拉鍊緩緩向下,拉鍊齒牙一節節松開,在寂靜的房間裡,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音。
拉到一半,裴韫突然眉頭狠皺。
他湊近許盡然,在她身上輕嗅,擡起臉時,神情陰沉得徹底。
“身上難聞死了。”
許盡然一愣,低頭往自己身上嗅了好幾下。
“胡說八道,我是香的!”
裴韫聲音沁霜:“别的男人的味道,當然香了。”
許盡然惱怒:“你胡說什麼!”
裴韫的指節狠掐上她的下颌,“你就這麼缺男人?吃個飯都不老實,嗯?”
許盡然一頭霧水,片刻,蓦地想起。
吃飯之前她洗過澡,但從餐廳出來,下台階時,她沒注意看腳下險些摔倒,被楚桑扶了一把。
這男人上輩子是狗吧。
正要開口辯駁,身上陡然一空,裴韫一把将她拽起,扯進浴室。
淋浴被開到最大,水流打在許盡然身上,是涼的。
白裙未褪,被水浸濕,緊緊貼在身體上。
許盡然來了脾氣,打着冷顫,怒瞪着裴韫。
“我有交朋友的權利!”
“交朋友?”裴韫冷嗤,“你覺得對方是想跟你交朋友,還是想睡你?”
許盡然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怎麼?就許你睡?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以後會交男朋友!”
裴韫瞳孔驟縮,眸光寒冷徹骨。
“我說你是我的,看來你完全沒有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