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
裴韫貼在她耳畔，喉嚨沉緩碾出聲音。
“那我就在你的身體上烙下來。”
冷水早已經轉溫，傾洩而下，交織成網籠罩住兩人身軀。
水流順着他的胸膛淌入她的腰窩。
許盡然的手無力地攀附着牆面。
裴韫将人攔腰抱起，扔到床上。
許盡然擠出力氣，翻身想逃，裴韫卻大手扣住她的踝骨，将人拉至身下。
“你是誰的？”
許盡然脊背激起戰栗，卻咬着牙不答。
裴韫沉沉笑了。
“今晚我的耐心很夠。”
許盡然數次昏去，又被裴韫弄醒。
醒來，是裴韫一遍又一遍地逼問。
“你是誰的？”
從起初的死不松口，到後面被欺負得神志模糊，幾近崩潰，不等裴韫開口，她下意識就回答：“你的”
“什麼你的？”
“我是你的”
“下一次回答完整。”
“好”
次日早上醒來。
許盡然頭疼，胳膊疼，腿疼，哪哪兒都疼
一轉頭，罪魁禍首在她枕側睡得香甜。
房子隔音不太好，能隐約聽到樓下小攤販賣豆漿油條的吆喝聲。
伴着吆喝聲，許盡然的視線落在裴韫臉上，從眉毛，輕掃到唇瓣。
他睡相恬靜，毫無防備，欺騙性十足，像一柄收鞘的刀。
昨夜的記憶支離破碎，隻知道他把人性的下限展示得淋漓盡緻。
裴韫忽然動了，搭在許盡然腰際的手收緊，将人攬進懷裡，臉埋到她頸側，深舒了口氣。
許盡然的呼吸滞住，身體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