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卧室她睡過,書房也進過,但沒提的話,她可不可以認為這裡是能進的?
許盡然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能滿足她好奇心的一個正當理由,摩拳擦掌就要開鎖。
電子鎖她或許沒辦法,但隻要帶鎖芯她就輕而易舉地撬開。
許盡然尋了根鐵絲過來,三兩下就開了鎖。
扯開鐵鍊,推開沉重的門,入目是幾節向下的台階。
是個地下室。
順着台階往下走,一股涼意襲過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立在台階的末端,整個地下室在她眼前展開——
四方的空間比尋常房間大上一倍,沉在一片陰森晦暗中,隻有對面一堵牆的高處鑿了一口小窗,斜斜劈進一束光。
許盡然壓着呼吸往裡走,一個鐵制的籠子突然闖進她的視線。
她愣了幾秒。
裴二六的?
但裴二六不是一直都放養的嗎?
她正暗自思忖,蓦地一擡眼,呼吸驟然凝滞。
離鐵籠不遠,靠牆立着一面長而高的櫃子,密密麻麻擺滿了皮鞭。
她的雙腿像被灌滿水泥。
但還是走近。
視線掃過櫃上的皮鞭。
粗的似蟒,短如蛇信,長短參差,每根都不一樣。
許盡然狠狠吞了下口水,隻覺得皮膚都在發緊。
她就說裴韫是個變态。
腹诽着,她微一轉頭,更是脊背打顫。
相鄰的一面牆上,分别從四個方向,嵌垂着四條鎖鍊,鎖鍊末端銜接着寬粗的皮環。
分明是固定人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