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弄第五下時,許盡然忽然醒了。
睡眼惺忪,眼底還帶着未褪的紅血絲。
他蓦然撞見他含笑的雙眸。
“先生。”她呆呆叫了聲。
又啞又軟。
“嗯。”他應着。
裴韫很快斂了笑,起身坐上側邊沙發,長腿往茶幾上一支。
許盡然還迷糊着,視線怔怔地跟随過去。
裴韫拿出奴隸主的架勢,睨着她,直接問罪。
“叫你來是讓你陪裴二六睡覺的?你就是這麼當傭人的?”
許盡然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裴韫膝蓋一擡一落,兩條修長的腿慢條斯理地換了上下位置,繼續譴責。
“你缺勤了這麼多天,别墅沒人打掃,都成荒宅了,蜘蛛絲都快架到我面前了,你倒還有心思睡覺。”
“”
蜘蛛絲會不會有點誇張
許盡然徹底清醒了,忙爬起身,“我這就去打掃!”
一樓的壓迫感太強,她拎着家夥事兒先去了二樓。
裴韫垂着眼看手機,沒管她。
擦拭完二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許盡然腰酸背痛地扶梯下樓,看見裴韫正好挂斷一個電話,拎起外套出門。
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許盡然歇了會兒,正要撸起袖子大幹一場時,瞥見一樓的雜物房旁邊,更靠裡的位置,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不起眼到她來别墅那麼多次,之前一直沒注意過。
别墅内的門大多都是電子鎖,可這道門卻用重重的鐵鍊鎖着。
她想起,劉姐跟她交接工作時,隻提過不能進卧室和書房。
雖然卧室她睡過,書房也進過,但沒提的話,她可不可以認為這裡是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