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琛被他勒得翻白眼，手指胡亂抓着顧淮景的胳膊：“你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顧淮景。”他松開手，顧亦琛像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顧淮景甩了甩手腕，指節咔咔作響，這才轉頭看向沈知念。
四目相對時，沈知念趕緊低下頭。
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停在自己脖子上，臉頰“騰”地紅了，手指無意識地摳着被角。
昨晚的畫面突然湧上來，他滾燙的呼吸、沙啞的低喃、還有
“你沒事吧？”顧淮景的聲音突然軟了些。
沈知念猛地擡頭，撞進他複雜的眼神裡。
那裡面有怒意，有煩躁，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别扭。
她搖搖頭，剛想說“沒事”，顧亦琛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顧淮景，你給我等着！”
他踉跄着往門口跑，跑到一半又回頭瞪着沈知念：“還有你，别以為抱上我三哥大腿就了不起了！”
“滾。”顧淮景抄起枕頭砸過去，顧亦琛“哎喲”一聲躲開門，“砰”地摔了出去。
病房裡終于安靜下來。
沈知念看着顧淮景光腳踩在地闆上，白色病号褲松垮地挂在胯骨，後腰處露出一小片小麥色皮膚。
她趕緊收回視線，心髒砰砰直跳：“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顧淮景沒回答，彎腰去撿地上的藥瓶。
撿起那個棕色瓶子時，他指尖頓了頓，突然擡頭看她：“昨晚趙問給的藥，你看着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