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别不識好歹!這場婚姻本就是交易,你裝也得給我裝到老爺子滿意!”
他看着她泛紅的眼眶,莫名煩躁地松開手,“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下樓。”
門重重關上的瞬間,沈知念順着牆滑坐在地。
她摸着被抓疼的手腕,想起宴會上顧淮景護着她時的體溫,自嘲地笑了。
原來所有溫柔,都不過是演給别人看的戲碼。
沈知念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雙腿發麻才撐着牆站起來。
鏡子裡的自己眼睛通紅,脖子上還留着顧淮景攬她時的指痕。
第二天清晨,鬧鐘還沒響,沈知念就被砸門聲驚醒。
“沈知念!”顧淮景的聲音冷得能凍死人,“七點五十了,你準備睡到拍賣會結束?”
她頂着兩個黑眼圈打開門,顧淮景穿着筆挺的深灰西裝,目光掃過她亂糟糟的頭發和睡衣,眉頭皺起。
“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去?”
“反正都是做戲。”沈知念打了個哈欠,“我披個麻袋,隻要你摟着我笑,外人不也得說顧總寵妻?”
顧淮景伸手就要拽她,卻在碰到她手腕淤青的瞬間頓住。
沈知念趁機甩開他的手,轉身翻出衣櫃裡最素的黑色連衣裙:“這身夠隆重了吧?”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顧淮景已經下樓,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五分鐘後下樓吃早餐”。
廚房飄來煎蛋的香氣,張媽正端着剛烤好的面包從烤箱前轉身,看見沈知念眼睛一亮。
“少奶奶可算下來了!我特意做了你愛吃的溏心蛋!”
沈知念勉強笑了笑,目光掃過餐桌。
顧淮景坐在主位上翻報紙,面前的咖啡冒着熱氣,旁邊擺着一份幾乎沒動過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