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坐在主位上翻報紙，面前的咖啡冒着熱氣，旁邊擺着一份幾乎沒動過的三明治。
“張媽，不用這麼麻煩。”沈知念在對面坐下，“随便吃點就行。”
“那哪行！”張媽把盛滿食物的餐盤推到她面前，“顧總特意叮囑我，要給你補補身子。昨兒看你臉色那麼差”
“張媽，話太多了。”顧淮景突然出聲，報紙被翻得嘩嘩響。
張媽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囔：“小兩口吵架還不讓人說了？當年老爺和夫人”
“張媽！”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沈知念低頭戳着煎蛋，溏心緩緩流出來。
餘光瞥見顧淮景時不時往她這邊瞥，每次對上她的目光又迅速移開。
“多吃點。”顧淮景突然把牛奶推到她面前，“别在拍賣會上暈倒，丢我的臉。”
沈知念抓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沒好氣地說：“顧總這麼關心我，不如直接雇個保姆貼身照顧？省得每次都說是為了面子。”
“你以為我不想？”顧淮景放下報紙，“要不是老爺子”
“行了行了，”沈知念打斷他，“交易婚姻，做戲給人看，這些話我都聽膩了。”
她起身要走，裙擺卻被桌角勾住，整個人往前栽。
顧淮景反應迅速，伸手将她撈進懷裡。
兩人靠得極近，沈知念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雪松味，還有淡淡的咖啡香。
“走路都能摔跤，你還能幹什麼？”顧淮景嘴上嫌棄，手卻輕輕扶着她的腰，生怕她再摔倒。
“要你管！”沈知念掙紮着要起來，卻不小心扯到手腕的淤青，疼得倒抽冷氣。
顧淮景的臉色瞬間變了，抓起她的手腕查看：“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