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看着他彎腰收拾碎片，後頸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鬼使神差地說：“顧淮景，你今天為什麼”
“為了面子。”顧淮景頭也不擡，“蘇蔓鬧得太難看，我不護着你，别人還以為顧家好欺負。”
他把碎片扔進垃圾桶，重新拿起藥膏，“腳伸過來。”
沈知念乖乖把腳遞過去，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塗抹藥膏。
男人的手指很涼，動作卻輕柔得不像他。
“疼嗎？”他突然問，擡頭時兩人目光相撞，沈知念感覺心跳漏了一拍。
“不、不疼。”她結結巴巴地說，“顧總手法這麼專業，不如轉行當醫生？”
“當醫生能賺這麼多錢？”顧淮景輕笑一聲，又給她揉了揉腳踝，“好了，明天穿平底鞋。”
他起身時，沈知念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突然想起白天他維護自己的樣子。
“顧淮景，其實你”
“别多想。”顧淮景打斷她，把醫藥箱扔到一邊，“我隻是不想你哭哭啼啼影響我心情。”
他恢複了平日裡的冷淡，“早點睡，明天老爺子要來吃早餐。”
門被重重關上後，沈知念摸着還有些發燙的腳踝，盯着鏡子裡自己泛紅的臉。
她想起顧淮景剛才躲閃的眼神，突然覺得這場戲好像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第二天清晨，沈知念下樓時，看見餐桌上擺着她愛吃的生煎包和豆腐腦。
顧淮景穿着家居服看報紙，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擡：“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