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顧淮景晃了晃車鑰匙，“你以為我想送你？明天老爺子要突擊檢查，看見我們分開走，又得唠叨。”
車子駛入夜色，沈知念望着窗外發呆。
突然，顧淮景伸手關掉她面前的空調出風口：“想感冒？”
“關你”沈知念剛要嗆回去，卻發現顧淮景的目光盯着她裸露的腳踝。
那裡被高跟鞋磨出一道紅痕，在路燈下泛着血絲。
她慌忙把腳縮到裙擺下，聽見男人啧了一聲：“笨手笨腳。”
回到老宅，張媽迎上來要接過沈知念的披肩，卻被顧淮景攔住：“我來。”
沈知念詫異地看着他動作生疏地解開披肩，指尖不小心擦過她的鎖骨，燙得她往後縮。
“少奶奶，我給您炖了安神湯”張媽話沒說完，顧淮景已經推着沈知念往樓上走：“不用了，我帶她去處理傷口。”
沈知念被按在梳妝台前，看着顧淮景從醫藥箱裡翻出藥膏。
“脫鞋。”他命令道，見沈知念不動，又補了句，“别讓我說第二遍。”
“顧淮景，你這是演哪出？”沈知念瞪着他，“白天在聚會上裝恩愛就算了，現在賓客都走了，你還”
“讓你脫就脫。”顧淮景蹲下身，伸手要幫她脫鞋。
沈知念慌忙往後躲，卻撞翻了桌上的香水瓶。
玻璃碎裂的聲音裡，她聽見顧淮景重重歎了口氣：“沈知念，别總是把人往壞處想。”
空氣突然安靜得可怕。
沈知念看着他彎腰收拾碎片，後頸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鬼使神差地說：“顧淮景，你今天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