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盯着她泛紅的耳根，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無法躲閃。
“沈知念，看着我。”
他的黑眸裡翻湧着她看不懂的情緒，“你為我擋刀，不是為了違約金，對不對？”
沈知念的心跳漏了一拍，掙紮着想推開他，卻被他牢牢按住。
病房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她看着他眼底的自己，突然覺得那些口是心非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我”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被顧淮景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
他的懷抱很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得像要哭出來：“别再吓我了，知念。”
沈知念僵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突然覺得胳膊上的傷口好像沒那麼疼了。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擡手，回抱住了他。
顧淮景的身體猛地一僵，像是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抱得更緊了些，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
“傻不傻？那種時候沖上來幹什麼？”
“總不能看着你被捅吧。”沈知念的聲音埋在他胸口，悶悶的。
“我們好歹是協議夫妻，你要是出了事，我違約金付不起。”
顧淮景低笑一聲，帶着濃濃的鼻音：“就知道錢。”
他頓了頓，聲音忽然認真起來，“知念，以後别這樣了，我怕。”
沈知念心裡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推開他一點，擡頭看着他的眼睛：“顧淮景，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