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淮景看着她，眼底帶着紅血絲，顯然是沒休息好。
“我們把協議撕了吧。”
沈知念咬了咬唇，說出這句話時，心髒跳得飛快。
“顧行遠他們也得到懲罰了，爺爺這邊也沒事了，我我該走了。”
顧淮景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像是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走。”沈知念避開他的目光，看着自己受傷的胳膊。
“你也知道我當初嫁給你，不是自願的。是我那個異父異母的哥哥沈聿，他拿我媽威脅我。”
“我媽有精神病，一直在療養院，他說我不嫁，就把我媽從療養院接出來，讓她”
她沒說下去，但顧淮景瞬間明白了。
他皺緊眉頭：“沈聿？他到現在還在糾纏你嗎？”
他之前調查過沈知念的背景，知道有這麼個人，隻是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
“嗯。”沈知念點點頭，聲音有些發澀，“我坐過牢，也是因為他。”
“他告訴我，沈彥的前途光明不能有事，我替他頂了罪，在監獄裡待了三年。出來後他就逼着我嫁給你，說顧家能幫他解決麻煩，還能給我媽找最好的療養院。”
顧淮景的臉色越來越沉，拳頭攥得死緊：“所以你今天一切，都是為了想要自由？”
“是。”沈知念擡起頭，眼神裡帶着一絲懇求。
“現在顧行遠他們不會再來鬧事了，爺爺也沒事了，沈聿那邊我會自己解決。顧淮景，放我走吧，我想要自由。”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石頭砸在顧淮景心上，疼得他說不出話。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雖然是協議開始，但至少有那麼點不一樣了，可現在她告訴他，她從一開始就想走。
“自由？”顧淮景的聲音有些沙啞，“在你眼裡，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不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