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顧淮景的聲音有些沙啞，“在你眼裡，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不自由嗎？”
“不是的。”沈知念急忙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想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找份簡單的工作，陪着我媽，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顧淮景看着她，她的眼神很真誠，帶着對未來的憧憬，那裡面沒有他。
他心裡忽然湧上一股恐慌，像是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你為我擋刀，也是因為協議？”他問，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沈知念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她想了想，老實回答：“一開始是，後來不知道。”
她确實是下意識沖上去的，那一刻根本沒想那麼多。
顧淮景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自嘲：“所以你救了我，就是為了跟我兩清？”
“不是兩清，是”沈知念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的賬，該算算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顧宸和顧亦琛被警察押着從門口經過。
顧宸看到沈知念，眼神複雜，想說什麼，被警察推了一把，隻好跟着走了。
顧亦琛卻狠狠地瞪着他們：“顧淮景，你别得意！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顧淮景沒理他，目光一直落在沈知念身上。
病房裡再次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