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你答應我吧。”沈知念輕聲說，“我真的很想離開。”
顧淮景沉默了很久，久到沈知念以為他不會答應了，他才緩緩開口：“你走了，我怎麼辦？”
沈知念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爺爺那邊，我怎麼交代？”顧淮景又問，“他那麼喜歡你，你突然走了，他會傷心的。”
“我會跟爺爺解釋的。”沈知念說，“我會告訴他，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沒關系。”
“那我呢？”顧淮景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種莫名的委屈，“沈知念，你為我擋了刀，現在說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了？”
沈知念被問住了，她看着顧淮景泛紅的眼眶，心裡忽然有些不忍。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她想要的自由，就在眼前。
“顧淮景，我們”
“叩叩叩——”病房門突然被敲響，打斷了她的話。
張媽端着保溫桶走進來，看到兩人對視的樣子，識趣地笑了笑。
“哎呀，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沈知念慌忙别過臉，耳根發燙：“張媽您來了。”
顧淮景像是松了口氣，立刻站起身：“張媽，您怎麼來了？”他下意識往門口挪了挪，像是想擋住什麼。
“給少奶奶送點湯補補身子。”
張媽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蓋子，濃郁的雞湯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這可是我炖了三個小時的烏雞湯，對傷口恢複好。”
她舀了一碗遞給沈知念，“少奶奶快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