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倉庫裡,顧亦琛正興奮地給顧淮景套黑頭套:“哥,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礙眼了!”
顧亦琛揉着被踹疼的肚子,龇牙咧嘴地走到顧淮景面前,擡腳就往他膝蓋上踹。
“剛才不是挺能打嗎?現在怎麼不神氣了?”
顧淮景膝蓋一彎,卻硬是沒跪下,冷冷地盯着他:“有什麼沖我來,别碰她。”
“碰她?”
顧亦琛嗤笑一聲,轉身薅住沈知念的頭發,把她拽得仰起頭。
“我偏要碰!你看她現在這副樣子,某種病犯了跟條瘋狗似的,也就你當寶!”
沈知念被拽得頭皮發麻,某種病帶來的癢意和疼痛像潮水一樣湧上來,眼前陣陣發黑。
可她死死咬着牙,愣是沒發出一點求饒的聲音,隻是用那雙因為蒙着黑布而顯得格外空洞的眼睛“瞪”着顧亦琛。
哪怕什麼都看不見,氣勢也不能輸。
“行啊,嘴還挺硬。”顧亦琛被她這副樣子激怒了,擡手就要扇她耳光。
“住手!”顧淮景猛地往前沖,鐵鍊被拽得嘩啦作響。
“顧亦琛,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讓你生不如死!”
“喲,急了?”
顧亦琛的手停在半空,笑得更得意了。
“我就不動她,我就看着你急,你能怎麼樣?”
他轉頭沖黑風衣男人使了個眼色,“把手機拿出來,給顧總好好看看他老婆的‘美照’。”
黑風衣男人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湊到顧淮景眼前。
屏幕上全是沈知念某種病發作時的樣子。
蜷縮在地上發抖,用頭撞柱子,手指把胳膊抓出一道道血痕
每張照片都拍得格外猙獰。
顧淮景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泛白,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知道沈知念的某種病是被人逼的,可看到她這副模樣,心髒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過氣。
“删了。”他的聲音低沉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