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陪你去。”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想看什麼？綜藝還是電視劇？”
“都行。”沈知念靠在床頭，捧着水杯小口喝着。
電視裡放着。
她根本沒看進去，腦子裡全是翻案後的場景——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媽媽，可以找份正經工作，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想什麼呢？臉都笑開花了。”顧淮景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沒什麼。”沈知念趕緊收斂表情，“就是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不是夢。”顧淮景看着她，眼神認真，“以後隻會越來越好。”
沈知念點點頭，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顧淮景，等我的案子翻過來，我們的協議”
“協議怎麼了？”顧淮景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你想撕了？”
“我”沈知念咬着唇，有點猶豫。
以前她天天盼着撕協議，可現在真要到這一步了，她卻有點舍不得了。
看着她糾結的樣子，顧淮景突然笑了：“怎麼？舍不得我了？”
“誰舍不得你了！”沈知念臉一紅，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覺得撕不撕的，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哦？”顧淮景湊近了些，鼻尖快碰到她的額頭，“那你的意思是，想繼續跟我簽下去？”
他的呼吸吹在她臉上，帶着淡淡的桂花糕香味，沈知念的臉更紅了，往後縮了縮。
“我可沒說！我就是就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現在這樣？”顧淮景挑眉，“現在哪樣？我在這陪你吃桂花糕看電視？”
“嗯”沈知念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