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定了個雅間隔絕外人的視線,夏茹雪早來一步,心裡盤算好要問的問題,也帶了些錢用于付咨詢費。
五分鐘後道士出現,坐在夏茹雪的對面,面上依舊是仙風道古的樣子,給人以很好接近放松的情緒。
“大師曾言的手足相克有何深意?”夏茹雪不繞彎子開門見山抛出問題,心裡想要答案的意圖在不斷的蒸騰。
“夫人心裡已經有了确切的答案,不是嗎。”道士以另一種方式回答。
夏茹雪神情怔愣片刻後問:“可有解決之法?”為了親生兒子的事什麼做不出來。
“最簡單快捷的辦法是讓他們兩個人徹底的分開。”道士說話很有一定的技巧性。
夏茹雪揚眉狐疑不解,聲稱,“他們已經分開多年,并不住在一起互相見面。”
“夫人誤會我的意思了。”道士高深莫測道,“這裡指代的分開并非字面上的表意,面是陰陽相隔。”
話音一落夏茹雪聞聲駭然驚異,這是要讓其中一個人成為死人,從未殺過人的自己整顆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夫人無須多慮,隻要很小的代價事即可成。”道士巧言令色的誘導,“想想如果不這麼做,兩相均會受累,甚至一方更會災禍不斷,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最終結果隻能以悲劇收場。”
夏茹雪聽的是心驚肉跳坐卧難安,暗裡将謝子喻這個掃把星詛咒千遍萬遍。
“要怎麼做?”夏茹雪沒有純粹的失去理智,即使要除去一個也不能是自己親自動手,先不論事情成與不成,單單就這件事擱在心裡在寝食難安不說總有被揭破的那一天,家中老爺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謝子喻再如何不招人待見也是謝家的血脈,謝家這一代主支本就人丁不旺,謝子喻唯一僅剩開枝散葉為謝家添丁的價值。
“這個簡單。”道士心裡樂開了花總算入套,接下來好辦多了。
“用道術即可解決,讓人在正常情況之下去世。”道士接着說,“隻需要幾樣最為普通不過的東西,那人身上的毛發指甲或是血液,用不了五分鐘的事,施法後并不是當即死去,要過一個星期自然死亡。”
夏茹雪越聽越心動,自己可是有備而來,帶來了謝子喻小時候出生落發制成的胎毛筆,正好合适。
“世上本就沒有兩全齊美的好事。”道士還在遊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兩相比對取其輕,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半晌後夏茹雪下定決心,反正謝子喻不是自己親生的,縱是死了也同自己沒多大的關系。
“在這裡?”畢竟是在外面,環境再清幽夏茹雪難能放下心。
“放心,不會被人知曉。”做這等生意最忌諱洩露出去不光自己招禍,雇主一樣得受累,道士做事已是駕輕就熟,随意取出一張符扔出去防止他人偷聽或是進來。
夏茹雪得了保證,自手包中取出一隻胎毛筆,放在桌子上,“大師你看這個合适嗎?”如果不行還得找人重新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