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取來一看,撚着胡子說正合适,心道夏茹雪都做到這個地步,面上還裝出一副不舍樣,啧啧豪門世家龌龊多。
一聽可以夏茹雪長出口氣,靜靜的坐着不敢打擾大師施法,心裡卻盤橫以後的事。
道士取了張符在胎毛筆尖上一劃,嘴裡念念有詞,本應該被點燃的胎毛突然化為了齑粉,駭了道士一大跳,眉心突突直跳,除了施法失敗還有别的問題。
“這”夏茹雪不明就理,到底成還是沒成,看向道士的眼神中帶有疑問。
“八字。”道士心裡有結果,不敢确定又問夏茹雪要了生辰八字。
夏茹雪說了,想問怎麼回事又不敢開口,見大師又開始念叨上了,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忽然道士面目一獰,胸中一痛沒好的暗傷又加重一層,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還好強制咽了回去,看向夏茹雪的目光帶有不明意味的審視。
道士沒曾想隻不過是施法要一個人的命,一個小法術怎麼就被反噬了?再觀面帶焦急的夏茹雪,應該不會拿别人的八字糊弄自己才對,那麼為什麼胎毛同八字相沖,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道士面容深邃道:“此子非夫人所生?”是問句也是肯定句,否則施法哪會不成功。
夏茹雪乍然聽到此言,胸腔震動,眼底劃過一抹驚慌,強掩住面色不變,即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在夏茹雪的認知中,大師這麼說除了顯示出能力出衆外,還夾帶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算出了自己曾經換子一事。
心中哪有不驚之理,夏茹雪不敢過多的表露,就怕眼前人另起心思拿住自己的把柄日後勒索,自己又沒有本事将其滅口,隻能裝出一副不甚理解的樣子,大師心裡怎麼想她管不着,反正自己不承認,在沒有具體證據的情況下,奈何不了自己。
然而夏茹雪注定高看了道士的能力,以其半吊子的手段看不出太多的因果,說這話的原因是為确認自己心中的猜測,之前在醫院夏茹雪表現出的急躁很好的解釋了原因。
道士想不通的是謝子喻非親生,謝聰又是謝家老大的兒子,難道說夏茹雪同謝傑有染生出謝聰,至于謝子喻怎麼來的不得而知。
現在的情況是為除掉謝子喻,得其魂魄為自己修補暗傷,管那麼多豪門恩怨情仇幹什麼。
坐在桌子兩側的人各懷鬼胎,都沒有猜中對方的心思,靜了片刻道士先開口。
“今天是不成了,下次最好取其血液來。”道士強忍着重創,不甘心到手的機會跑掉擱下話。
夏茹雪思慮再三,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事情已經走上這條無法反悔的路,再想退回去沒那麼容易,點頭同意,并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然後先一步離開。
道士等了一會,感覺好一點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打車回去,暗恨今天做了虧本買賣,夏茹雪臨走時付的錢還不夠自己買藥療傷,心道下次記得連本帶利要回來,不能被别人占去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