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麼在這兒?”很少看到老爺子久坐不動保持一個姿勢,君越開口問出不解。
“想事情想的,這都五點了?”難怪兒子這個時候回來,君老爺子站起來活動活動僵硬的老胳膊老腿。
“爸,是有什麼事泛難?”君越看得出老爺子一副憂愁的神情,不知道是什麼事難住了一向有主見的老爺子。
“你去庫房看一看就明白了。”君老爺子心裡亂得很,想找個人聊聊,早忘了打電話找蕭家小子問情況的事。
君越揣着一肚子好奇來到了庫房,一看之後大為震驚,回到家裡老爺子已經換了地方,上了二樓走進書房,就見老爺子對着一幅鐘愛的山水畫發呆,沒敢開口打擾這份難得的甯靜。
“看見了?”君老爺子自畫上收回飄散的神魂,回到叫人頭大如鬥的正題上,詢問兒子,“有什麼感想?”
“吃驚還有不解。”君越簡略概括自己見到玉料的最為直觀的想法,确信老爺子正是為玉料的事情發愁。
“懷憂那個臭小子一個不留神說漏了嘴,之後怎麼問就是不把話說清楚,氣得我揍了他一頓。”君老爺子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想起來就火大,還沒找媳婦就已經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擱誰心裡能不氣。
“細究起來,蒼冥給我的感覺有點不似真人。”某些時候不經意間道破了真相,身為當事人的君越内心總有股揮之不去的感覺。
“我也同樣覺察,那人太過神秘且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光看外表氣質裝是裝不出來,君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早觀察出蒼冥給人的印象太特别,一時不注意真的很難發現與衆不同,靜下心仔細回味,就會發現其本人身上的諸多不和諧之處。
“我就怕懷憂被不明人士蠱惑。”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憂心,君越别看闆着一張臉,對獨子的愛從未少過。
“不會,蕭家小子在裡面應該多少有點保障。”君老爺子心裡仍隐隐有些不平靜,“要不,找時間單獨見一面。”探探對方的深淺,最好在小輩都不在那人身邊,問起話來才方便。
“就玉料切割的疑雲,要不先問問蕭智淵?”君越同蕭智淵父親關系非常好,兩家孩子一塊看着長大,情分仍在。
“不了,問了也是白問。”不想說絕對會是一個字不漏,君老爺子已經有了定論,不再拐彎抹角的來一通。
“要不明天,借玉料的事去一趟蕭家,不用事先打招呼。”身為長輩也就這點權限,君越不放心老爺子一個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君老爺子考慮一番點頭同意,“正好明天打發懷憂去上班,老這麼偷懶可不行,你有空多盯着點,實在不行家法伺候,這麼慣着還不知道會慣出什麼臭毛病。”
“好,爸你放心。”君越不免暗笑,說自己慣着兒子,豈不知最縱容兒子的就是老爺子,這話在心裡打個滾略一想壓下,說出來自己一準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