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藤蔓一類的東西。”木興晨順手截了一段下來仔細辨别,由于光線的原因看不太清楚,大緻上有個新的認知。
“地縛靈能控制植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悚人聽聞,木興涵朝相隔幾步開外的木興晨對話,兩人想要再次湊到一起的想法難于實現,好在相距不是太遠尚能适應。
“不清楚看樣子地縛靈的能耐比之前兩次更難以預料。”相比之前的兩次隔空交手可以說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有可比性,木興晨對地縛靈的忌憚更上一層樓。
“也不知道其他幾個人怎麼樣了?”木興涵現在完全失去了嘲諷别人的心情,面對地上竄來竄去密密麻麻的東西,在跳來跳去的基礎上還能空出說話的機會已經相當的不容易。
“支援的事别想了。”木興晨知道木興涵生出的打算,一盆冰水潑出去将對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提醒要認清現實不要作無畏的妄想。
“那三爺爺那邊呢?”事關生命安危,木興涵打心底本能的想要找一個強大的依靠,大概源于弱者對未知事件的膽怯心理作祟。
以往外出辦事向來順風順水慣了,脾氣才會被澆灌的瞬間膨脹起來,瞧人時都是自上而下一副高不可攀的傲然模樣,很少遇到今天這種威脅到生命安全的事件,應對的經難少的可憐,心裡發慌的同時便亂了章法。
“别亂想,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木興晨第一時間發現腳下的東西有退卻的勢頭,敏銳的感受到四周風向的變化,提醒還在胡思亂想的木興涵當心。
風聲變了是因為風裡摻雜着别的東西,導緻風吹過後響動有那麼點不自然。
一道勁風劃過,木興涵本能的側了下頭,感覺風中有東西撲向自已,還得時不時堤防腳下不曾間斷的突然襲擊,反應再快仍然感覺到右側臉頰刹時一痛。
伸手下意識摸了一把,手上一片濕黏,湊近一看不由破口大罵,“我艹,什麼玩意居然這麼鋒利,割了我一臉的血。”還好自已當時躲的快,要不然恐怕傷口得有兩寸深,皮肉翻卷在外那場景簡直不敢想像。
風吹不止木家兩兄弟有的受,風中夾雜着樹葉,所過之處如刃割喉鋒銳異常。
哆哆哚哚,此起彼伏的聲響在兩人身邊出現,聽上去好像什麼東西擊中樹幹發出的響動。
如果濃霧可以散去,兩人借着手中的風燈所發出的光這就可以看到,四周的樹幹上留下的那一道道深深的刻痕,而兇器并沒有無端消失,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樹幹上盡是些單片的樹葉,葉片周圍有細密的鋸齒形紋路,深綠色的紋路在夜的影印下顯得格外幽深,仿若抛棄了那看似柔弱亦折的外表,變得堅韌而鋒利,比之飛镖的入木三分還要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