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所說的會有人管那些不被待見的半妖,之後再沒有提到别的,刻意打斷話頭是不是其中暗含别的意味?
以前蕭智淵遇到同樣的事也會去揣度但大多是蒼冥的意思,便沒有必要去深思,這次則不然,如果不牽扯上普通人還好說,一旦有此意向或是已經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必須要有一個防範。
半晚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這段時間内再一次飽嘗失眠的現狀,第二天一大早頂着兩個微黑的眼圈下樓吃早飯。
“咦,怎麼這副死樣?”幽看到略顯邋遢的蕭智淵無比驚奇,沒精打采的樣好似生病了。
“做惡夢。”蕭智淵打着哈欠去端早餐,早上又沒見到蒼冥。
“夢到了什麼把你吓得連重花的效力都減掉大半?”幽好奇一向理智有餘沉穩十足的大男人會被一個夢境吓到一夜未眠精神不振。
“沒什麼,夢到挺血腥的場面。”幽既然問了蕭智淵哪好意思不說,簡明扼要的作出說明,喝了杯熱牛奶壓了壓驚。
“你那是屬于魔怔了。”幽聽後打趣對方,“想得太多心裡負擔增大,不自主的蹦出惡夢。”一針見血的指出對方心思重又在胡思亂想。
“有些事總也揮之不去。”蕭智淵是真憂心,身邊的親朋好友萬一遭此大難後悔都未必有地方。
“有些事你操碎了心也沒有用。”蕭智淵沒有權力與能力去幹涉過多,在幽心裡對方跟普通人沒什麼分别,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
“無辜者死了,法則不管嗎?”以蕭智淵的理解,法則是用以維護平衡的強大存在,既然被稱作人界應該對人類有所庇護才對,又怎麼會任由不管是半妖也好真正妖族也罷,肆虐作亂都應該得到嚴懲。
“法則是有這項職能,可是并非絕對。”幽點出重心,“人類的數量龐大,每年不應該說每天每個小時都在死人,不管是以何種方式死亡,隻要不過半也就是總人口的半數之多,法則是不會管的。”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法則的至高無上相當于人類的政府,如果沒有萬分惡劣的事件影響重大,人類的政府是不會插手地方職權範圍,法則同理亦然,沒有一個人即當領導又當底層跑腿的員工,底線擺在那裡規則也放在那裡。”幽發現蕭智淵近來喜歡上了多管閑事瞎操心略感奇怪。
“我沒有想過去拯救世人,每個人心中都有放不下的私欲。”蕭智淵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叫大公無私舍己為人,隻想保護重要的人一世安康。
“你所想盡可放心,半妖的眼力再差也不敢得罪你所擔心的那些人。”幽給出十分肯定的論調好讓對方得以安心。
用過早餐蕭智淵沒有像以往一樣收拾餐具去上班,而是坐在椅子上懶得動彈,視線毫無遮擋的看向茶幾上的水球。
“那個要我拿去扔掉?”蕭智淵内心懷疑被泡了一晚上的蘭草會不會被水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