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蕭家大門前,蕭卓沒有直接開着車進入院内,擔心直接進去會把身邊的人也給一并捎帶上,還怎麼看對方吃癟的狼狽樣,再就是憂心于因為這麼個陌生的外人連帶自已也被不幸的牽扯進去隔離在外。
于是不等對方開口示意繼續往前開,自行停了車打開車門走下去,直言,“需要識别身體才能通過。”這句話并沒有歧義之處。
廖宇航夥凡是往來蕭家的人都需要經過保镖的雙重檢查,排除一切對蕭家不利的人或物,這點可以理解畢竟蕭家本身的起底稱不上有多幹淨,針對蕭家的人有不少平時不得不防範于未然。
于是也跟着下車貼近蕭卓身側站着,槍口對外絲毫不松懈,哪怕保镖看到了這一幕又能如何,隻要蕭卓不玩花樣向保镖求助,自已就有從容進入大門内的資格。
“你這是?”保镖沒誰不認識蕭卓,見對方身穿浴袍開車過來,身側還跟着位不速之客眼底金光流轉不一時明白了一切,手已經放到腰側的位置,一有異動立刻拔槍救場。
“沒事,我進來了。”蕭卓想了想車裡沒别的值錢物品,丢在外面随姓廖的怎麼用,打了聲别有深意的招呼,言語中表露出保镖先别動粗,自已完全可以靠天然的屏障解決被劫持的難題。
保镖立時會意,摸槍的手收回,視線卻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似嚣張的廖宇航,很輕易便發現對方揣在左側褲兜裡的手,正好貼進蕭卓的那一面鼓鼓的,猜想對方手裡絕對有槍,難怪蕭卓會穿成那樣出門,身無常物反抗不了。
對方可真夠膽大包天肆意妄為,敢動蕭家的人怎麼不掂量掂量有幾斤幾兩重,弄出這般陣仗不怕收不住尾日後結下難解的仇怨!
按說廖宇航也不應該做到這份上,實屬心情不佳加之腦袋一抽脾氣上湧,都說沖動是魔鬼果然極有道理,現在反悔說什麼都來不及。
再就是廖宇航沒有多少時間了,軍隊的假不是那麼好請的,對于隸屬的雪鷹戰隊比其他部門更監管嚴苛,休假都有一定的制度規範,一經超出範圍不光扣工資不當之處是受訓寫檢讨,這不都是為了軍人能更好的聽從命令。
在走之前必須做個了結,不能一直帶着滿腹的疑惑離開,誰知道下次再見面會是何年何月。
于是乎廖宇航借着腦袋發蒙之迹不惜铤而走險搏上一回,又不是針對蕭家做不利的事情,無非問幾句話而已,要不是蕭家的保镖實在氣人,哪還用等到現在想方設法的算計,造成如今劍拔弩張的氣氛。
蕭卓上前一步直接跨過那道看不見摸不着的屏障,想東想西的廖宇航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激回過神,雖然心有不解卻在第一時間邁步跟上去。
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蕭卓看着進到了大門敞開的院内,廖宇航則被一種無形的屏障擋在了外邊,再不能更近一步。
這一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得廖宇航心跳加速,不論換了幾個方位就是進不去,眼看着隻差臨門一腳了,這得多氣急敗火。
“怎麼回事!”廖宇航有種被耍了的即視感,怒視對面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蕭卓,兩人的實際距離僅有一步之遙卻如咫尺天涯般難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