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合力度之大好似要将廖宇航手臂上的肉撕扯下來一樣,不過在孩子嘗到流入口中的鮮血後,眼中的紅光閃了閃,連老鬼都未察覺到忽生的異樣。
老鬼借着孩子咬下的這一口,通過傷口吸取久違的濃郁陰氣,正半眯着眼睛享受這一美妙大餐,當然理智尚在控制住翻騰不休的谷欠望,切記不能把目标吸成人幹,留着下一次當儲備糧也是不錯的主意。
沒有人第一時間察覺到孩子真正的不同尋常,當溫熱的血液流入口腔穿過喉嚨進入胃裡,那鮮美可口的滋味讓明顯本該處于混沌狀态下的孩子有了一瞬間的神志起伏。
鮮血的味道引燃了身體内潛藏于深處的無名火焰,好似幹涸的河床遇到甘霖一樣渴求着想要得隻會更多,于是順應本心大口大口的吮吸,一股股血液順勢而下,體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不光是口腹之欲得到了久違的滿足,就連靈魂也随之産生了共鳴,好似封固在外的堅硬外殼破碎,即将迎來煥然新生的曙光。
老鬼的私谷欠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滿足,知道什麼叫适可而止及時的收手撤出孩子的身體,逃也似的奪門而出,好歹達成了目的便不在去過問之前的種種不愉快。
老鬼就這麼走了,快得讓兩人措手不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門外,真正的風平浪靜,連屋中的陰氣随着正主的離開而逐漸消減。
重新閉上眼睛的孩子仍然沒有松開咬住的傷口,舍不得流出的美味鮮血,在老鬼從身體裡撤出時的一刹那,借着引子再次大口飲血,這才滿足的軟倒。
廖宇航第一時間去看孩子,一把将人把起放到沙發上,手臂上的咬合力已不像當初那麼大,輕松一退受傷的手臂得以從孩子口中脫離。
猙獰的傷勢看上去泛着慘白,好似失血過多留有的色澤,傷口的陣陣抽痛廖宇航現在哪裡顧得上,又是探查鼻息又是摸心跳,生怕孩子因厲鬼附身而傷了根本,外表無從看出有什麼問題,于是轉身去看教員,也隻有通靈者還能派上點用場。
教員确定走鬼消失的無影無蹤,至少已經不在廖家所屬的範圍内,一顆懸着的心終于可以落回原處,走過去先将倒在地上的可憐沒人管的老爺子扶到沙發上,一擡頭對上廖家看過來的急切目光,明白對方最需要什麼。
走過去對孩子一番檢查,教員不敢打百分百的包票說沒事,隻道,“陰氣入體又被厲鬼附了身,先喝符水去去邪氣,再到醫院裡做個檢查,你的傷也需要去醫院打狂犬病疫苗,我得把事件報到上面請能人過來瞧上一瞧,别屋子裡留存其他隐患,加個雙保險大家均可安心。”
教員還剩下幾張符派上用場,便先将屋裡的陰氣邪祟處理了,再燒了符水一人一杯喝下,幫着廖宇航草草的處理傷口,兩人叫來出租車将昏迷不醒的一老一小送往醫院。
一通忙活下來時間已過午夜,兩個人守在醫院直到第二天檢查結果出爐,兩人累狠了相顧無言,還是教員先開口打破沉默的氣氛。
“你是什麼時候可以看到鬼?”心裡一直壓着諸多疑雲,教員趁着有空閑發問,也好向上面打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