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門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論起辦案能力真不怎麼樣,更甚至不願與蕭家産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内心更傾向于墨守成規的緘默不言。
告訴了也沒多大用處,廖宇航自認特殊部門靠不住,上面壓着好幾位領導,有些方式不是光特殊部門想辦法就可以去實施。
上層領導顧慮頗多,像上次自已開天眼的事不就被壓下了,要不是特殊部門的人特意開口挑明,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不得而知。
教員也是,明知道實際情況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廖宇航不信對方忘了這茬,肯定經由上面的領導指示,不讓透露太多的信息。
想七想八更睡不着,忽然記起今天剛裝上的攝像頭,下床開電腦看監控,這個時間孩子早該睡熟了。
哪曾想畫面中的一幕讓廖宇航徹底起了疑,清楚的看到孩子下了床不是去上洗手間而是朝着角落放兔籠的地方走去。
接下來廖宇航親眼目睹孩子拿着裁紙刀在傷害兔子,劃下去的位置就在今天店裡看到的同一處,吃驚的張大了嘴,不理解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最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廖宇航看到孩子把嘴湊上去,好像是在喝流出的血,立刻調整畫面的角度,放大再放大,清晰的看見孩子真的在喝血,大腦瞬間死機眼珠子都快瞪脫眶。
心如鼓擂似焦躁的像及了熱鍋上的螞蟻,孩子的怪異舉動猶如晴天霹靂般直擊心底最柔軟的要害。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孩子一臉餍足的把兔子往籠子裡一塞回到床上睡覺,廖宇航想用孩子夢遊的症狀來解釋看到的一切,但是哪個夢遊者眼神清明,還記得拿藥給兔子擦,怎麼看都不像精神失常。
定定的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廖宇航的心情向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腦海中突然間閃出一個片段,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陷入深淵。
孩子的異常并不是買了寵物後出現的,廖宇航不想承認也難,一旦回憶起善于血液的種種,不難發現孩子早已對血液的渴求程度達到了一個至高點,可以說登峰造極不為過。
記起好幾次孩子含住自已流血的手指,對了最開始的那一次是因厲鬼随身後,沒有意識的孩子咬了自已一口,當時好像血被喝下肚,一個大膽的猜測浮出水面,會不會是那隻厲鬼影響所緻?
視線盯着屏幕心情糟糕透頂,抹了把臉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漸起的陰雲,那不是自已乖巧可愛的孩子,廖宇航呼吸急促的心神倏然不穩。
有兩個念頭頻繁交替劃過眼前,廖宇航甯願相信孩子如今奇怪的變化來源于那天晚上厲鬼的附身,不願去承認另一個駭人聽聞的可能。
自已的孩子那麼乖那麼聽話從來做任何事都不會讓大人為難,廖宇航堅信哪怕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實,那又如何!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心肝寶貝,再不好那也是自已的親骨肉,廖宇航即使懷疑任何人都不可能将幼小的孩子置于風口浪尖上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