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航幾個深呼吸做好心裡準備,又重新點開視頻,也許不應該斷然的下定結論,這樣太草率了,應當給孩子解釋的機會,也許這些不正常的事孩子一概不知,到了晚上變成另一個人,不是沒這個可能。
廖宇航一再暗示孩子太小什麼都不懂,如何算得上是知情人,還得再等等看,也許這其中有什麼不了解的誤會,這才第一個晚上,要沉得住氣,不能亂了方寸,絕對要保持冷靜。
關上電腦回到床上躺下,廖宇航滿腦子充斥着所見畫面,想到孩子滿足的小臉心中頓時一陣抽痛,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偏偏出現此類事件!
好多好多以前不曾注意過的畫面逐一浮出水面,廖宇航不想看不想深入了解卻控制不住思緒的紛飛,這個家出了多少怪事數都數不清,問題的根源依舊沒能徹底的根治,接二連三又有壞消息傳來,攪得人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輾轉反側了一整夜心裡裝着太多的事哪能睡得着,廖宇航早上起來自然挂着兩個青黑的眼圈,面容憔悴提不起精神,用冷水洗了把臉眼皮反不由自主的往下垂。
廖宇航沒心情睡回籠覺,孩子的舉止反常所帶來的沖擊比其他事件都要顯著,下了樓看到已經坐在餐桌前的孩子,目光中不期然的透着審慎的幽光。
将孩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問了些尋常的問題,接下來廖宇航突然問起孩子晚上起了幾次夜,臉上挂着微笑沒有以往看上去那麼自然,盡量表現出和藹的一面,怕吓着孩子。
“沒有起夜,怎麼這麼問?”孩子揚起小臉一臉不解的看像坐到對面的父親,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沒什麼。”廖宇航急智的将話題引到昨天晚上,“誰讓你眼上喝那麼多水。”有意将生疑的地方圓說過去。
“哦,我沒覺得喝多。”孩子被父親問得莫名其妙,晚上一般很少上洗手間,一般情況下都是在睡覺前将該放的水都排出去,一晚上好心情的一睡到天明。
“兔子怎麼樣了?”廖宇航不過腦子脫口而出,話音一落便有些後悔。
“什麼怎麼樣?”孩子狐疑的看向父親,這是怎麼了大清早問這些,對方的排憂解難萎靡不振是不是沒睡好所緻,所以今早說話颠三倒四聽不明白?
“我是說兔子有喂嗎?”廖宇航見孩子未起疑立刻找油頭把話圓說回去,“這次可得好好照顧,再出差錯我可不應你的要求。”
“知道了,我會小心。”孩子的話并沒有多少底氣,自是因為昨晚上抑制不住可望又去偷偷的喝血,面對父親的耳提面命心虛無可厚非。
“那就好。”廖宇航不得不打住話頭,極其克制的沒有專注于孩子的神情,他怕一時忍不住,把所有埋藏于心底的責問抖出來。
老爺子發現孫子面色不對神情不大正常,過問後得到一句沒有睡好的回答,便沒有再問,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哪還用自已操心,知道分寸就夠了。